長羽楓打心底里不太明白。
對於神明來說,明明擁有了一切,卻還肆無忌憚的!索取著!人間的一切!
「是!害怕!」
尋荒影義正言辭!
「是害怕!我親愛的羊!他們在害怕!你賜予人類的東西!那可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可以打發走的東西。」
「你給了他們!永無止盡的潛力!」
「靈力!你給予了他們!可以弒神的能力!」
「這可絕對不是空想!我親愛的羊!」
「這是可以做到的!屬於人類誅滅神明的權能!」
「你賜予了他們!這樣的權能!」。兩人就這麼一直持續這個狀態,整個『真冬之地』似乎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樣貌。
視線所過之處,完全看不到任何一片完整的冰面。
安楚妍他們紛紛飛到了半空之上,那邊的戰況異常的膠著。
時間快速流失,半個小時之後,情況出現了轉機,只見其中一方開始被壓制。
眾人的心不禁提了起來。
王末現在真是有苦說不出,這女人的實力或許在阿撒茲勒之上也說不定。
目前被壓制的一邊就是他自己,出現這樣的情況還是因為……
《我不想當魔王》第342章.水下 彷彿聽見了她的吶喊!
千鈞一髮之際,白熊簌地一聲從遠處飛來,擋在沐白裔身前,四隻手臂穩穩噹噹地抵住那粗臂手爪。
手臂一揮,猛地擋開手爪。白熊矮小的身軀朝它肚子狠狠撞去,喪屍後退幾步,轟然倒地。
無人可見的腦後,黢黑的小偶人另一隻手臂深深地插在頭顱里,在眾人眼裏堅不可摧的腦殼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戳穿了。
唰的一聲,小偶人抽出手臂,指殼大小的小手掌拿着一團比自己腦袋還大一倍的黑色菱形晶體,驚喜地勾起嘴角,愉悅地塞進嘴裏。
小偶人至始至終都是緊閉着雙眼,不曾睜開過。
進化喪屍砰然倒地,半晌都沒再站起來,沒人敢上去查個究竟,只認為是白熊的力量終於打倒它。
沐愉心趕緊扶起沐白裔跟着眾人往校門口跑去,白熊邁著小短腿跟在後面,靠攏在背部的翅膀上坐着不知何時出現的小偶人。
背坐着在翅膀上,甩著小細腿,就像盪鞦韆一樣,緊閉着雙眼,挑釁地揚起一隻手,朝着遠處瘋狂追上來的九隻黑貓壞笑着。
眾人剛跑到校門口,就發現前方三輛黑色越野車馳來。大家一改頹然,紛紛激動地揮起雙手大喊:
「這裏,這裏,我們在這裏!」
沈翰飛心下終於鬆了一口氣,嘴角也難得地勾起了笑容。
車輛停在他們面前,走下十幾名身着黑衣的人,紛紛拿着樣式不一的槍支,個個身強體,渾身散發着不凡的氣勢。
「少爺!」齊齊彎身,恭敬地朝沈翰飛敬禮。
「屬下來遲,請懲罰!」領頭的黑衣人反覆地查看沈翰飛,發現他身上只有衣物破損了些,並沒有大礙,才鬆了一口氣,單腳跪地認罰。
「無事,也怪我沒及時給你們發送定位。」沈翰飛把他扶起來,看着他們身後的越野車上染著不少暗黑的血跡,沉着臉詢問:
姬勤 「你們來的路上遇到很多喪屍?這個世界已經徹底發生異變了?」
Alive苟活 「是,早在家主發覺異常時,就命我們出來尋你,所幸來得及,少爺還安然無恙地活着。」領頭人慶幸地說。
他們此次的首要任務就是尋找沈翰飛,然後完好無損地接他回去。
沈翰飛從容不迫地頷首,似乎習以為常。其他人震驚地看着他,這種高級越野車在山皋縣可從來沒見過,可見這些人是從外面來的。
「我的朋友受了重傷,把他帶去治療。」一名黑衣人聽狀,走過來攔腰抱起夏元明,往車裏走去。
沈翰飛轉頭朝其他人道:
「我的本家並不在山皋縣,現在我要回去了。你們有什麼打算?」
「請你送我們回家,拜託了。」韓松月上前請求,若沒有他們在,她們這些女孩在這樣的山皋縣裏根本寸步難行。
「我可以先把你們送回家。」正好可以四處看看,山皋縣淪陷有多嚴重。
「少爺!」領頭男子皺眉地叫了一聲,現在的情況應該先以返回家族為主,在外面呆得越久越不安全。
「不礙事,大家同學一場,我總不能這點小忙都不幫吧。」沈翰飛揚手,制止他不贊同的請求。
當然,這不過是順帶,他的目的是……沈翰飛晦暗地看着沐家姐妹和那隻笨拙地跟在後面的白熊。
。 不得已,二人再次惜別。
趙懷安在路口選擇了向西,由此向西再折向北可直接進入大雁山。有山嶺樹林的遮掩,趙懷安自然無事。
寧橫舟則由路口向北返回鎮子。他本來就是本地人,對於渙臨鎮的地形不要太熟悉。他在各個房間、樹林之間的羊腸小道之中左拐右拐,終於回到了野渡雜貨鋪。
他這小半日不在,雜貨鋪卻鋪門大開,在門口還有兩個故作自然,實則鬼鬼祟祟的行人。
寧橫舟當即覺得事有古怪。
你想啊,長期生意停擺,哪怕是進了新貨,依然門可羅雀的野渡雜貨鋪門口,竟然多了兩個行人,這太奇怪了。
再加上那二個還是生人。
看來是朱幼書被抓了。這是寧橫舟的第一反應。
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。單單為了羅摩遺體也要回去將其搶回來。這是寧橫舟的第二反應。
他預估了一下,門口的二人雖然氣血旺盛,不過是江湖三四流高手的水準,所以,問題不大。
於是,他徑直走進了雜貨鋪,當他看到店中正襟危坐地坐着的數人之時,不由心中一緊。
因為那些人腰懸寶刀,那刀或許別人不認得,寧橫舟卻是知道的:
那是,綉春刀。
這些人全是錦衣衛。
寧橫舟站在門前就已經感知到了,屋內共有五人。不過,都不是他的對手。
他剛一進門,就感覺到了自己左右兩側還另外埋伏了二人,隨時準備將自己一舉拿下。
為首一人,朝兩邊揮了揮手。兩邊埋伏的二人收了起綉春刀,沒有動手。
為首男子看到寧橫舟,本來消瘦、嚴肅的面容竟然意外地放鬆了下來,看到寧橫舟好似看到老朋友一樣。
「在下錦衣衛百戶,沈煉。」面容消瘦的男子自我介紹道。
「草民寧橫舟。」寧橫舟自我介紹道。
寧橫舟一副小鎮居民,人畜無害的模樣。
他迅速地掃視、感知,沒發現打鬥的痕迹,亦沒有看到朱幼書,更為關鍵的是,這朱幼書的氣息已經從屋內消失了。
難道她不僅被抓,還已經轉移到別處了?
屋子裏很多地方都有被翻動過。
不過好在,他設置的標記沒有被動的痕迹,羅摩遺體安全。
等等。
沈煉,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?寧橫舟不由有些發獃。
不會是那部《綉春刀》的男主角吧。那完蛋了,那部電影看得有些年頭了,相關情節早忘記了。就記得,「很潤」、「那可是我的摯愛親朋,得加錢」的丁修了。
沈煉,好像喜歡的就是北齋啊。
還有什麼,快想起來了啊。唉,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,求求了,發揮點作用吧。
可惜,並沒有想起來什麼有用的信息。
「大人如何便服來訪?」寧橫舟收拾好情緒,不由問道。
「秘密查案。」沈煉只感覺今天的自己有些奇怪,見到這寧橫舟好似見到了多年摯友一般。
他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,悄悄伸手掐了自己一把,立即擺起了平日裏那副嚴肅面容。
寧橫舟感覺這些人在脫褲子放屁,秘密查案?秘密查案還帶着綉春刀,穿着官靴,惟恐別人猜不到你們的身份。
沈煉重新板着臉,說道:
「寧掌柜,沈某現有一事不明,懇請寧掌柜解惑。
對了,本來我與兄弟們去了你家府宅,府上之人說你在這雜貨鋪,我見家中只有女眷便沒有打擾,只有在此處等你。
等了有兩個時辰,只為了問寧掌柜一件事。」
「多謝沈大人,你但問無妨。」
「寧掌柜,趙啟此人,你還有印象么?」
「有些耳熟。」
「我提醒一下你,前些時日,他當街妄圖調戲貴府上的女眷,反被打得身受重傷。不知你想起來了沒有?」
「哦,是他啊。原來他叫趙啟。」
「他有個族叔,恰好與沈某一樣,在錦衣衛當差。還是南都錦衣衛的一位總旗。」
「嚯。原來他家背景這麼深厚。這也太可怕了。」
「可是,沒過多久,這位前總旗大人,就牽涉進了一樁牽連甚廣的要案。
不僅進了詔獄,沒多久就一命嗚呼。整個趙氏全被判了充軍三千里。」
「沈大人不會覺得這和我有關係吧?」
二人一問一答,氛圍竟然不錯。令其餘的錦衣衛感覺奇怪。
沈煉其人,他們再了解不過。
說好聽點,叫有原則,說難聽點,榆木疙瘩一樣的腦子。
和他一起辦案,經常出力還不討好。
所以在錦衣衛混得極差。很多看不慣沈煉行事的人,都私下罵他愚蠢至極。
他若不是直接補了他死去老爹的缺,恐怕這輩子都難以升到百戶。
「最好沒有關係。」說完,沈煉起身,來到門口,好似想起什麼,又轉身說道。
姬勤 「對了,山上那個劍館館主諢號三爺的,其實是朝廷通緝的要犯,他的真實姓名叫解千。早些年是問酒山莊的絕頂高手,后被逐出師門。你若是遇到他,最好到驛館找我。」
寧橫舟點點頭。
他沒想到,這麼簡單就過關了。不過也對,自己和便宜師兄聯繫那麼隱秘。
連自己都不能確認,到底是不是師兄出的手。
「對了,你牆上掛的那把劍,委實是把好劍。不要辱沒了它。」
寧橫舟再次點點頭。
那把無痕,因為在店鋪里要載入金手指,於是把劍放店裏防身,而且他白天也經常練習,所以就暫時放在了店裏。
沈煉倒是眼光獨到。
一般人看到那書生配劍式的裝飾根本就不會打開看的。
門口。錦衣衛並未走遠。
「大人,趙正奇倒霉真的和他有關么?」
沈煉:「我只是覺得事有蹊蹺。趙正奇身為錦衣衛,雖然平時里欺男霸女,魚肉鄉里,死有餘辜。但他和寶船一案沒什麼關係。」
「確實。」
「而他出事前幾天,正是他的同族子侄趙啟,在這渙臨鎮得罪了寧橫舟。沒多久,趙氏就被流放三千里。」
「大人是懷疑此人?可是大人,他不過一介商賈,又如何左右東廠的辦案結果。」
「所以我只是懷疑。」
那錦衣衛沒說什麼了。懷疑本來就是他們的工作。這種試探性質的問詢,實屬正常。
俗話說得好,有棗沒棗打三杆子。
但像沈煉這次如此溫和的問詢卻是極為少見的。這是怕嚇著那賈?
「走吧。咱們速速去與凌雲鎧匯合,去尋那北齋。這可是陸大人交代的案子。」
Recent Comments